“你发誓——不向任何人透露今晚在我卧室里的所见所闻。”荼荼靠在门上严肃地说。
“我发誓——如果我泄露半点此事,必将五雷轰顶。”我右手上指,摆出起誓的姿势。
“嗯。”荼荼扶着门把手,然后歪头问我:“准备好了吗?”
“准备好了。”
莫名其妙,要不要搞得这么隆重?又不是玩游戏进BOSS房间之前需要确认有没有存档......
“进来吧。”荼荼推开门,只留下一个恰好能进人的缝隙。
她神秘兮兮的行为影响了我,心情由轻松愉悦变得惴惴不安。
搞什么鬼?莫非她房间里真有怪物?
我从狭窄的门缝里跟着挤了进去,然后关上房门。
灯没开,窗帘也拉上了,屋外的月光被严严实实地挡住了,所以屋里很暗。
床前有个茶几,上面摆放着一个长方形的塑料花池。
黑暗之中,一朵朵散发出淡蓝色光芒的花儿轻盈地摇曳着,宛如一只只舞动在夜空中的精灵。
我看呆了。我无法用确切的词藻描绘这些花儿的美丽。
荼荼牵着我走到茶几旁,然后并肩坐在地板上。
“美不美?”荼荼把头搭在我左肩上,轻声问。
“美,”我屏气凝神地盯着花池里的蓝色精灵,生怕惊扰了它们,“太美了。”
“妫萱是不是想要这个?”荼荼微笑着,“你们那些小把戏早就被我看穿了。”
然而荼荼早就看穿了一切......
“毕竟茶哥,果然不好骗。”被荼荼当面拆穿我也不觉得尴尬,要怪就怪我演技太浮夸, “不过,这就是彼岸花吗?”
事实上,妫萱被学姐抢走、再转送给荼荼的“东西”就是彼岸花的种子。但我没料到荼荼已经把它们种在卧室了。
纤细的花序犹如倒撑着的伞骨伸向四周,而中心的花瓣反卷如龙爪,彼岸花独特的长相令人恋恋不忘。
但是,我从未见过蓝色的彼岸花,更没见过会荧光、无风摇曳的彼岸花。
“红色彼岸花又叫‘曼珠沙华’,白色彼岸花又叫‘曼陀罗华’。我查过资料,找到一种‘克莱茵蓝彼岸花’,但是,它那只是虚构的、理想的艺术作品。所以,我也不确定这是不是彼岸花。”荼荼小心翼翼地伸出一只手指,轻轻触碰了一片花瓣,那朵彼岸花竟有思想似地躲闪着。
“你什么时候种下的?”
“名夏给我种子后没多久。”
“那学姐是什么时候给你的种子?”妫萱只告诉我学姐抢了她的花种,但没说是什么时候。
荼荼闭上眼想了一会儿,然后皱了皱鼻子:“初二那年。”
我去......又是初二那年。
等一下,好像有哪里不对劲。
初二那年学姐不是正以‘小白’的身份和我一直玩耍吗?她和妫萱是邻居我能理解,但她那时候就认识荼荼了吗?
“呃,学姐为什么送你种子?”我突然意识到事情远比我想象的复杂。
“她喜欢我呗~”
“不是吧?初二你们就开始玩‘蕾丝边’了?”话说回来,我当时也深爱着被我误作男孩的小白。
“也许吧,谁知道呢~”荼荼坏坏地笑了,“初一初二时名夏和你在一起踢球的事我全都知道哦~”
“唉?不是吧......”
“你不会真以为她找你踢球时因为喜欢你吧?”荼荼摆出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问我。
“难道不是吗?不是为了我,还能是为了你?”我有些心虚地反问她。
“嘿嘿~”荼荼冲我挑了挑眉间,笑得很内涵。
“嘿你个头啊,还真是为了你不成?”我不信我不信,我亲爱的小白怎么会那么对我!
“实话告诉你吧,她是为了揍你才去找你的。”
“怎么可能!我们一直在一起踢球好吗?虽然打过几次架,但都是赛场上的正常冲突,没见她公报私仇过啊!”我不服气地争辩道,“还有,她为什么要打我?无缘无故去打一个陌生人?”
“毕竟青丘一霸,她想打你还需要理由吗?”荼荼左右摇晃着脑袋,虽然是在卖萌,但却是挑衅の卖萌。
“不需要吗?”我反问她。
“需要吗?”
“不需要吗?”
“需要吗?”
“不需要吗?”
“哎,我是跟你研究嘛,干吗那么认真呢?”荼荼把双手搭放在我肩上,一脸认真地歪头看我,“需要吗?”
我也伸出双手,一把抓住她胸前那两个下作的肉团,然后把她按倒在地板上——
“我受不了了,我要打死你打死你......”其实我只是理亏词穷,想强行转移话题,然后趁机非礼一下她。毕竟很久没搂荼荼睡一个被窝里了。
“万水千山总是情,甜妞轻点行不行?”荼荼知道我是在开玩笑,于是配合我挺了挺她骄傲的小胸脯。
“人间自有真情在,茶哥胸肌真实在!”我开心地捏了几下荼荼胸部后竟然硬了。我怕出人命,所以就收手了。
“吃干抹净不给钱?”荼荼从背后勒住我脖子,咬着耳朵问我,“连一百块钱都不给我?”
“别闹了,说正事儿。”我掰开她的胳膊,继续盯着那池迷人的彼岸花,“如果学姐真是为了你而去找的我,十有八九是羡慕我和你青梅竹马的关系吧?”
“嗯。”荼荼趴在床沿,淡蓝色的光芒在她眼睛里闪烁着,“不过不是羡慕,而是嫉妒。”
“可后来我和她关系很好啊。”我纳闷儿了,既然荼荼说小白去找我是要揍我,为什么“他”会和我、孟其这几个呆那么久?情同手足,一起踢球一起撒尿什么的。
哦不,我才想起那时小白是不肯和我们撒尿、比JJ大小的。
“也许是因为当时没男生愿意和她玩吧。”荼荼想了想,接着说,“她那时候特暴力,小伙伴们都被她打怕了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我靠,小白你行......
我发现话题扯远了。好不容易进荼荼卧室,我行动的重点应该是帮妫萱要回彼岸花,而不是揭露学姐的黑历史。
“荼荼,我可以摘走一朵花吗?”
“不行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你,too young too simplesometimes naive.”
“说中文。”我最不爽别人在我面前秀英语。Fxxk.
“你是不是想送给妫萱?”荼荼是个明白人。
“嗯,反正是学姐抢她的种子,不还给她不合适吧?”我伸手想去摸一摸彼岸花,结果被荼荼狠捶一下后背,然后就老老实实正襟危坐了。
“直截了当地告诉你吧,”荼荼坐床上把右脚踩在我后脑勺上,“这花儿治不好桃木子的病。”
桃木子......
没错,妫萱想用这花去治萌货部长的怪病。虽然妫萱说她不知道其间的药理,但她坚信这发光的蓝色彼岸花有神奇疗效。
“你认识桃木子?”我转回身,捧住荼荼光滑的小脚问。
“认识,她是妫萱重组家庭后的妹妹,”荼荼扭动着脚趾,“也是小卖部的部长。我当然认识。”
“你知道桃木子的病?”我盯着荼荼可爱的脚丫,咽了一口口水,“就是那种雷打不动的‘面无表情’,你明白?”
“要我看,不明白的是你才对。‘面无表情’只是症状,不是病因。”荼荼想收回脚,但是被死死地攥住了。
“放心,我不会舔的。”说罢,我把荼荼的拇趾含进了嘴里,**着。
“嗯......”荼荼闭上眼呻吟着,“嗯,好舒服......”
“爽不爽?”我吐出她的脚趾,说,“只要你告诉我桃木子的‘病因’是什么,我等会就陪你玩更爽的‘刷牙Play’。”(具体玩法请参考《伪物语》第八话)
“臭不要脸的!”荼荼见我没有继续,于是羞红着脸骂我。
“口嫌体正直,”我挑逗地问她,“你脸红什么?”
“精神焕发!”荼荼一脚踹到我脸上,没好气地说:“妫萱没告诉你‘病因’?我还以为你早知道了呢。”
“没有,她只是说彼岸花能治木子的‘面无表情’,其他的什么都没说。”我现在才知道妫萱对我隐瞒了什么,有点心塞。
“怎么,伤心不?被心爱的人欺骗的感觉?”荼荼落井下石地奚落我,“妫萱可是把什么都告诉我了~”
显摆。
**裸地显摆。
妈的,小白瞒着我和荼荼有交往就算了,没想到妫萱到现在也瞒着我。
“既然你都知道了,为什么不送几朵彼岸花给妫萱?”我想不通。
“我说过了,这花治不了桃木子的病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?”
“DV老师告诉我的。”
我靠,怎么又扯到小萝莉了?马勒戈壁的,一想就来气,小萝莉都知道的事我竟然不知道!
“桃木子究竟患的什么病啊?”我迫不及待地想知道这个。
“她有天眼。”荼荼躺在床上轻言细语道,“妫萱以为涂抹彼岸花能消除天眼。”
“天眼?那是什么病?”我听得云里雾里的。
“阴阳眼你听过没?”
“听过啊,不就是能看见鬼的那个吗?和天眼是一种东西?”我说,这也太扯了吧......桃木子有阴阳眼?一种封建迷信的玩意?
“叫什么都无所谓,反正妫萱说桃木子能看到‘不干净’的东西。”荼荼一本正经地回答。
“你信吗?”我觉得有点儿可笑,因为上次和小萝莉DV老师一起“驱魔”的荒诞骗钱经历还记忆犹新。这倒好,感情我身边都是奇人异士呀?
日,一群中二病。
“信!信则有,不信则无。”荼荼果断地点头回答我。
“那你说说,这‘天眼’和桃木子的‘面无表情’到底有何关系?”我严重怀疑桃木子是面部某条神经损伤了,而且她也是个中二病,就像她“我觉得自己是吸血鬼”的姐姐妫萱一样中二。
“你傻啊?当然是吓得呗!”荼荼一惊一乍地说,“你想想啊,每天都看到飘来飘去、阴森恐怖的幽灵什么的,是你你也会吓得‘面无表情’!”
“你说的好有道理,我竟无言以对。”我懒得说话了,甚至有打电话给妫萱“辞职”的冲动。
这都特么的什么破玩意儿啊?!平日里一个二个比谁都正经,关键时刻却一个比一个逗比。
“呐,呐,天眼,帅气吧?”荼荼兴奋地问。她的脑子也坏掉了。
“帅,帅的一比!”
“但是呀,彼岸花真不能治天眼,所以我一直不肯给妫萱。”
“为什么?给她,让她死心不好吗?”我不理解荼荼这种做法。被人憎恨着很有意思?虽然妫萱挺喜欢她的......
“不好。”荼荼摇了摇头,然后认真地说:”‘哀莫大于心死’,所以我想替妫萱保留一个希望。”
“......”
好吧,圣母荼荼。
好耀眼。
“而且,名夏说,花开后的第一千天,也就是今年的圣诞节那天,这些彼岸花能创造奇迹。”
圣诞节?
我好像记得妫萱说给桃木子治病的限期就是圣诞节。难道是因为荼荼所说的那个“奇迹”?
还有——
“创造奇迹”是什么鬼?
都以为蓝色彼岸花是千纸鹤吗?
一群傻X。
人总是害怕犯错却往往陷入荒谬。
在我看来,妫萱夺回彼岸花的动机是荒谬的,荼荼相信桃木子有“天眼”是荒谬的,甚至“能创造奇迹”的蓝色彼岸花的存在本身也是荒谬的。
聪明的人,喜欢猜心,也许猜对了别人的心,却也失去了自己的。荒谬的人互相猜忌,于是干出了更加荒谬的事。
所以,大概只有我是个正常人吧。虽然我一直被她们荒谬地牵着鼻子走,但是看透一切的我已经从一个“参与者”转型成为“旁观者”。
正所谓当局者迷,旁观者清。作为自己人生的主角,为了大家的幸福,我要纠正她们的荒谬行为,统筹兼顾,让她们不要再为这些荒谬的事情浪费青春。
大家都静下心,好好学习不行吗?
“荼荼,要不咱把这花儿卖了吧!蓝色,还会发光,这玩意儿要是拿到佳士得拍卖,估计能赚个盆丰钵满。”我认真地向荼荼建议道。
现阶段,大家的主要矛盾都集中在荼荼卧室的彼岸花上,所以要优先解决这些媚人的小妖精。
“不卖!都是我的!”荼荼不满地捅了我一拳。
“我知道,卖的钱都归你还不行吗?”
“不卖!我为什么要卖它们?”
“呃......”为什么?我不能说是为了解决矛盾,于是灵机一动,说:“卖钱赎回你的梦想啊!就是你去小卖部典当的那个!”
“哪个?”荼荼明显在装糊涂。
“那个啊!”我有些着急了,“就那什么‘长大后我想成为李言允的新娘’。”
“哦哦,那个呀~”荼荼付之一笑,“已经不用赎回了。”
“唉?”我心里咯噔一下子,“你不想嫁给我了?”
“难道你想娶我?”荼荼歪着头问我。
“嗯,毕竟你是我的未婚妻。”我找到一个好借口。至于以后娶不娶她就是另一回事了。
“yooooooooooooo!吓得我差点爱上你了!”荼荼朝我不屑一顾地撇着嘴,一副欠揍的模样。
“总之,你一卖花我就娶你过门。”我信誓旦旦地说。
“总角之宴,言笑晏晏。信誓旦旦,不思其反。反是不思,亦已焉哉!”荼荼立即拆穿了我。(高中语文,X度翻译:回想儿时欢乐多,你有说有笑多温和,对我发誓表诚意,谁料翻脸变恶魔。违反誓言不思量,从此也就算了吧。)
“要不来一个誓约之吻?”我爬向床上坐着的荼荼,冲她撅着嘴。
“滚吧,劳资再也不相信你了。”荼荼又一脚踹到我脸上,“很明显,誓约是你的谎言。”
我伤心地退坐回地板上,背对着荼荼,说:“我荼,问你最后一个问题。”
“爱过,不谢。”荼荼两只脚在我背后蹬来蹬去,蹬来蹬去。
“过了这个村,就没这个店了!像我这么好的男人,你上哪找去?啊?”我狠拍地板,故作愤怒,“上哪找去?!”
荼荼噗嗤一声笑了,然后趴我身上,捏着我肩膀说:“哎,甜妞儿,我刚才说不想嫁给你,但没说不想娶你呀~”
“什么意思?”我疑惑地问。她好像话中有话啊。
“我不去赎回那个嫁给你的梦想是因为我有了更好的计划。”荼荼把下巴抵在我头顶,嘴巴机械地一张一合,像木偶似地问:“彼岸花,一千天后的奇迹,你能联想到什么?”
“世界末日?”我跟不上她的天马行空,于是随口给了个答案。
“哎,你脑洞也忒大了吧?”荼荼的右手贴着我皮肤,缓缓地伸进了我领口里,“我想要的奇迹更有趣。”
荼荼的手在我胸肌上乱揉着,就像在说那个奇迹和我胸部有关系一样。
“有趣?”我猜不出她要干嘛。
“嗯,比如——”荼荼狠捏了一下我的小葡萄,“把你变成女人,而我变成男人!”
“嘶,疼!”我连忙把她的手扯出领口,“你开玩笑呢?”
“不,我是认真的。”荼荼双手托着我下巴,把我上半身朝后扳倒在床上,“那样的话,我就可以娶你而不是嫁给你了。”
我靠,不对劲儿,我后仰看见了荼荼认真时才特有的犀利眼神......
“茶哥,你不卖花儿的原因就是这个?”我紧张地问她。虽然我不信这些蓝色彼岸花能在圣诞节那天创造奇迹,但我还是怕了——我被荼荼怪胎般的想法吓倒了。
“嘿,甜妞儿,别怪我没提前通知你。你最好先做足成为我女人的准备。”荼荼邪恶地冷笑着,犹如被魔鬼附身一样。
哦我天,难道我可爱的青梅竹马隐藏的除了有**属性,还有黑化病娇属性?
“茶哥,你别吓我......你,你要我做什么准备......”我的心凉了,我已经不知道“饭抗”这三个字是怎么写的了。
“第一,不准水性杨花、红杏出墙;第二,只准对我笑;第三,只爱我一人。”荼荼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匕首,然后拿刀尖直对我的喉结,“能做到吗?”
“能......”我快吓哭了。荼荼这是咋了?她想变成男人难道不是为了搞基吗?她的三点要求瞬间让我想到几年前的一部电视剧——《不要和陌生人说话》,荼荼这种病态的、暴力的、无理取闹的占有欲给我留下了心理阴影。
“要不,现在就把你阉掉?省得你钻空子和其他女人厮混。”荼荼一只手伸向我的裆部,“你竟然硬了?!”
是的,因为这种超展开太刺激了,所以我不争气地硬了。
“别别别,我发誓!在成为你的女人之前不会和任何女生有交集了!”我扭动着身体,提防荼荼真下狠刀。
“回去上网多研究研究如何做一个合格的女人,”荼荼松开了我的脑袋,嚣张地说:“衣服呢,你就不用买了,直接穿我的就行。”
我真是欲哭无泪,除了点头哈腰唯唯诺诺,我真没有说“不”的勇气。
众所周知,我打不过荼荼。
然后,荼荼就放我回家了。
即使知道“开满一千天的蓝色彼岸花能创造奇迹”为虚诞,我身为男子汉的灵魂也被小恶魔荼荼狠狠地羞辱了一番。
不行,我要报复。
我要疯狂地勾搭女人,以向荼荼宣示上天赐予自己的权♂利。
第二天,妫萱在学校里像是有意躲着我,招呼不和我打,媚眼也不向我抛。莫非是因为昨晚我没硬,所以她生气了?
不,妫萱当时说她其实在试探我,按道理说我不硬才是对的。
那她为什么一下课就消失不见,不给我搭讪的机会?
为什么偶然四目相视时她会脸红?
唉......
唉?
唉!
妫萱不会是接到了荼荼的通知,误以为我真会变成女人了吧?!
不行,我要找她解释。
于是我在午期间跟踪妫萱到女厕所门口,然后站楼道里等她。
从厕所进进出出的女孩都疑神疑鬼的盯着我,搞得像我在偷窥她们一样。
但是我不能走。
我怕妫萱又不给我接触的机会。
功夫不负有心人,等了半个多小时,妫萱终于从厕所里走了出来。
“你为什么躲着我?”我不满地走到妫萱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。
“我大姨妈来了。”妫萱脸扭向一侧,没有正眼看我。
“你大姨妈来了就要躲我?”我知道她在撒谎。
大姨妈是她的谎言。
“我大姨妈不喜欢你。”妫萱板着脸,想从一边绕走,但被我举起双臂拦住了。
“你让你大姨妈出来,我和她好好谈谈。”我愤怒地说。
旁边经过的几个女生都捂嘴偷笑着。她们一定是以为我在纠缠妫萱。
笑,笑个屁啊笑。
我是那种纠缠不清、不识相的男人吗?
“言允,我今天很累,以后再和你解释,行吗?”妫萱直视着我,神色确实有几丝倦意。
“行,下不为例。”我放下胳膊,妫萱立即默不吭声地走了。
“甜——妞——儿——”
我还没来得及反思,就听到身后有人怪里怪气地喊我。
“把我的警告当耳旁风是吧?”
我回头看见荼荼正扬起下巴摆出一副盛气凌人模样。
而学姐宛如冰山美人般站在荼荼左侧,冷冷地盯着我。
......
我没有吭声。这种时刻装死是最好的选择。
“你来这儿干嘛?不知道三楼没有男厕所?”荼荼咬牙切齿地朝我踱步而来,带给我前所未有的压迫感。
“嗯,那个,”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,“我是来观摩女生如厕的方式的。”
“嘁,当我眼瞎是吧?”荼荼一只手掐住了我的嘴巴,“你纠缠妫萱想干啥?”
学姐站在原地仍旧面无表情地看着我,完全把我当成了陌生的路人。
“我没纠缠她。”周围这多人看着,我觉得很丢人,所以想反抗,但又怕挨揍,“她说她大姨妈来了,我只是想打个招呼客套客套而已。”
荼荼一用力,把我甩向了一边,差点撞到楼道窗户。
“再免费警告你一次:名夏是我的女人,妫萱也是我的女人,以后,你也会是我的女人。懂?”荼荼不顾旁人看热闹的惊讶目光,竟当众掏出了昨晚用的匕首。
艹......在光线下我才看清,荼荼手里的匕首就是之前妫萱绑架我时用的那把。
“茶荼荼,你等着!”我伸手指着她鼻子点了几下,然后撒腿就跑。
荼荼没有追我。
我也明白:跑得了和尚,跑不了庙。
我突然意识到一个残酷的现实——
我活在这个世上是孤独的。
疯了。
都疯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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